在年中消费季，为了提振消费，各大电商平台加大了优惠力度，很多客户也瞄准机会下单购买自己喜欢的产品。然而，日前，记者发现，“薅羊毛”恶意“羊毛客户”以非法手段“包围”平台公司，破坏市场秩序。“羊毛顾客”比较优惠券和现金红包进行“薅羊毛”，这是近年来网购快速发展形成的一种消费行为。
黑手伸向电商背景
据网络行业人士介绍，“羊毛客户”大致分为两类:一类主要由普通客户组成；另一种是把“薅羊毛”变成一条黑灰色的产业链，不同于普通客户亲自从平台上获得各种利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使用黑客软件用机器代替人，恶意获取优惠券和装满现金的红包，并从中获利。
24岁的王某某住在北京昌平区的一所出租屋里。由于对软件生产的兴趣，他加入了几个qq技术研发小组。当王某某得知有人通过制作黑客软件进入电商平台系统“薅羊毛”后，就有了制作这类软件出售赚钱的想法。他买了一块软件源代码重写，通过qq群卖了三块软件。疫情期间，他还致力于产品开发升级和售后服务。
利用黑客软件，一个小小的恶意“羊毛客户”进入一家大型电商的后台，绕过风险控制系统，骗取了大量优惠券和装满现金的红包，导致公司损失400多万元。公司报案后，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对该软件进行了层层破解，最终锁定了幕后主使王某某，并以涉嫌违反刑法有关规定将其刑事拘留。警方表示，通过出售黑客软件，王累计获利超过20万元。
据记者调查，黑客软件“薅羊毛”被称为“暴力毛客”，他们隐藏在一些社交软件群和论坛中。要加入“暴力毛客”，他们需要每月支付几百到一千元不等的费用来租用插件软件。“暴力羊毛顾客”“涉猎”范围很广。除了抢优惠券和红包，它们还可以与银行卡、短视频平台和一些应用推出的新客户优惠和返现的“薅羊毛”相提并论。
据一位资深互联网安全专家介绍，“暴力毛客”带来的流量并不是简单的翻倍。一般情况下，他们会打开多个虚拟机，虚拟化数百个客户，参与抢购，增加成功抢券的概率。一次点击可能带来数百次访问，使得瞬时流量超过服务器的支持能力，甚至导致系统瘫痪。
“失控”状态引起了关注
记者调查发现，大量恶意“羊毛客户”长期失控，主要原因是缺乏有效的约束机制。专业“毛客”肖鑫(化名)说:“插件软件的开发技术并不难。类似于抢票软件。它反复用机器代替人刷优惠券或票。现在黑产品比较成熟，有很多专业人士开发这样的软件。人家很容易就能买到。”
除了日常操作，小“毛客”更关注的是恶意“薅羊毛”利用平台系统漏洞。记者在一些“羊毛客”论坛和团体中看到，“某平台每秒一百元红包提bug”、“某平台漏洞列表折扣”等新闻比比皆是。一位自称在“薅羊毛”有多年经验的客户说，一旦一些商家或商店在定价或优惠措施上出错，新闻就会被迅速捕捉并发送给“羊毛客户”。
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公布的一个例子显示，之前一个卖脐橙的商家误将26元4500克写成4500公斤，导致订单金额高达700万元。之后店家发出通知，称店家无法承担错误操作。
朝阳法院法官赵鑫表示，客户因卖方价格或数量错误而低价购买产品，销售合同依法仍然有效，但法律规定有重大误解可以解除合同。如果买方明知交易无法实际进行而下单购买，且网购价格几乎为零，法院或仲裁机构可以认定买方因解除合同没有实际损失，商家无需赔偿损失。特别是对于这种涉及恶意“羊毛客户”的交易，法院会更加考虑这个因素。
与法律责任不易界定的“羊毛客”不同，为“薅羊毛”编写特殊程序工具的黑客可能要承担刑事法律责任。去年苏宁风控中心发现网站被外挂软件恶意攻击，各种优惠券被大量抢购。当地警方调查发现，广州一犯罪团伙在qq群中兜售大量专门用于苏宁抢优惠券的外挂软件。据初步统计，有近200人使用该软件抢夺优惠券。该团伙中的六名嫌疑人最终因涉嫌破坏计算机新闻系统而被警方刑事拘留。
形成系统合力
业内人士指出，恶意的“羊毛客户”破坏了正常的商业秩序。警方表示，将继续开展“网网2020”专项行动，加大对为“薅羊毛”制作专项节目工具的违法犯罪行为的查处和打击力度；此外，要加强对电子商务平台互联网安全的监督检查，督促电子商务平台履行互联网安全义务。
“一个小平台具有对抗‘薅羊毛’和识别虚假流量的技术能力，比如一个ip地址，在这个平台系统上发起多个操作，可能被平台识别为重大机器行为或恶意行为，并对其进行反击。这就需要平台付出很大的带宽和服务器代价。”一位网络安全专家说。
全国律师协会互联网与高科技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陈表示，黑灰色行业群体技术手段多样，企业需要采用越来越多的数据维度和指标，构建越来越多的杂七杂八的防御策略和模型。需要整合网络安全公司的资源，形成更加有效的系统合力。
四川法邦律师事务所律师李佳泽表示，相关法律法规的完整性对于遏制恶意“羊毛客户”也是不可或缺的。网上购物平台的快速发展改变了交易环境，带来了便利和风险。法律法规的及时跟进和完善是市场和公平贸易快速发展的必要保证。
警方表示，网络企业应完善安全审计机制，加强系统监控，加强合规审查，以免被犯罪分子利用。一旦发现犯罪，要保留相关资料和电子证据，并尽快向当地公安机关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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